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曲啸的坎坷人生

曲啸的坎坷人生

的有关信息介绍如下:

称曲啸为“当代牧马人”是缘于曲啸的一些经历与1982年公映的电影《牧马人》中的男主人公许灵均相似。曲啸一生曲折的经历又赋予“当代牧马人”以丰富的内涵,成为不向命运屈服的象征。

曲啸早年丧父,与母亲相依为命。1953年,曲啸以优异成绩考入东北师大教育系,成为享受国家助学金的大学生。大学时代是曲啸一生中第一段黄金岁月。他一头扎进书海中,潜心钻研哲学、心理学,在校期间就写出了几篇颇有分量的文章,显露了一定的才华。

但风华正茂的曲啸还没走向社会,他的政治生命就遭受了第一次重大挫折。1957年,曲啸即将大学毕业时被错误地打成“右派”,家庭的打击又接踵而来,妻子带着孩子离他而去。

之后,曲啸被分配到辽宁新民县师范学校。不久曲啸又被开除公职,送到教养院劳动教养。由于他劳动积极,表现良好,1961年终于被摘掉了“右派”帽子,解除了劳动教养。

曲啸很想再回到学校教书,但当时没有一个学校肯要 “摘帽右派”。在走投无路的情况下,他回到了家乡。可年迈的母亲生活也极其困难,只能以给苹果园糊装苹果的纸口袋为生。于是曲啸心一横,含泪告别老母,登上了北去的列车。他在兴安岭脚下的一个农场安下身。从此,曲啸就成了嫩江草原上的一名牧马人。他把学过的巴甫洛夫的条件反射原理运用到驯马中,经过一段时间的训练,这群野马竟成了“会听话”的马。每当放马前,他“啪、啪”甩两声马鞭,马就乖乖地一起走出马圈;收工时,他再甩三声鞭子,这群马就自动聚集在他骑的马身后,一起随他往回走。这些绝活儿把农场的工人们都看傻了,大家对这个新来的“马倌儿”都十分服气。

后来农场领导听说曲啸是个大学生,是难得的秀才,就找到他说:“咱们大草原有十多个孩子,你就教他们念书吧。”从此,曲啸又当上了教师。他教学一丝不苟,从不叫苦叫累。后来在地区统考中,他教的这些学生取得了平均98分的好成绩,曲啸一下子名扬嫩江草原。

1965年,曲啸被安排到盘锦县新安农场小学教书。经人介绍与一个叫冯玉兰的姑娘结合。1968年,曲啸又被打成“现行反革命”,被判处有期徒刑20年。为了不连累妻子和孩子,曲啸不得不亲手拆散了这个给过他许多温暖与甜蜜的家。而曲啸的母亲也在他入狱后不久去世了。

曲啸是一个决不肯向命运低头的人。在监狱里,他决定利用自己心理学的专业优势和监狱的特殊环境,开展犯罪心理学的研究。想法一定,他就开始着手收集罪犯的第一手资料。后来他出狱后根据这些材料,加上随后的调查,写出了一部专著《犯罪心理学》,在国内引起了很大反响。

1979年,经过多方努力,曲啸终于被宣布无罪释放,不久也恢复了政治名誉。那一年,曲啸47岁。在常人眼里,他人不算老,又是知识分子,手里还捏着一大笔补发工资,这样的条件,再找个年轻的对象也不费劲儿。可是任凭说媒的踏破了门坎儿,说破了嘴皮,曲啸就是不动心。他又回到农村,找到了前妻冯玉兰。他们重新建立家庭之后,两人互敬互爱,互谅互让。

有了安定的社会环境,有了妻子精心的照顾,曲啸蓄积已久的能量开始尽情地喷发了。他通宵达旦地工作,备课、写论文、撰写书稿、外出讲课,很快在教学和科研上都取得了突出成绩。1982年他被评为教授,并被任命为营口教育学院副院长。随后,他走上了演讲台。

曲啸的第一场演讲是在1983年。当时演讲的会场突然停电,但他那热情饱满的浑厚嗓音穿透了黑暗,在每位听众的心中回响着。整个演讲持续了两个多小时,听众的掌声达几十次。演讲结束时,全场起立欢呼,曲啸的演讲获得了巨大的成功。

从此,曲啸一发不可收。《辽宁日报》率先以长篇通讯《牧马人新传》对曲啸的事迹进行连续报道。《吉林日报》《文汇报》《人民日报》等几十家报纸及电台也陆续报导了曲啸的感人事迹。邀请他演讲的人更是络绎不绝,他一概来者不拒。他的《任何挫折也动摇不了我对共产主义的信念》《心底无私天地宽》等演讲感动了无数人。当时,曲啸与李燕杰、彭清一、刘吉被并称为中国当代四大演讲家。

1985年9月5日,中华全国总工会将“五一劳动奖章”和“全国优秀教育工作者”证书授给了曲啸。许多党和国家领导人为曲啸题词。

1985年,曲啸被调进北京,在中宣部任局级调研员。到了北京,曲啸更忙了,四处演讲、作报告、开会、调研。他感到自己失去的时间太多了,他要将这些宝贵的时间都补回来。

大学时就是学校篮球队中锋的曲啸,对自己的身体非常自豪。但也正因为他忽视了保健,才使病魔有机可乘,给了他重重的一击。1991年9月,曲啸赴江苏作报告时突发大面积脑梗塞,导致瘫痪。他从一个充满激情和活力的健康人,变成了一个丧失语言功能的瘫痪病人。在此后的近13年里,他与残酷的病魔不断抗争。

在妻子的精心照顾下,被医生认为康复希望很小的曲啸,后来能够坐了,再后来能够离开轮椅,依靠拐杖站立了!在医生惊奇的目光中,冯玉兰开始实施丈夫康复的下一个计划——学说话。她买来婴儿读物像教孩子一样教曲啸。经过妻子长时间的努力,奇迹出现了,曲啸学会一个字一个字地发音了。

更让人难以置信的是,病中的曲啸难舍自己的书法情结,顽强地练习左手书法。每写一个字,他都要付出很大的力气;每写一笔一划,他都累得满头大汗。2003年,“非典”时期,曲啸经常看电视、看报纸,关心战斗在第一线的医护人员。他还奋力写下六个大字:

“抗非典,振民魂。”

曲啸的坎坷人生